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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小心我叫人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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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康十六歲就已經泡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青樓賭坊,乃敗類之中的翹楚,就是這樣一個人,卻對譚雅倫十分嫉妒。年紀相仿,憑什麽他就出盡風頭,自己卻落得這樣的名聲,親哥哥對他比對自己還要好,讓他嚴重不平衡。此刻,有機會抓住譚雅倫的小辮子,他怎麽能錯過。

本來,他也就是去看看項月,想揪著項月和譚雅倫互通款曲的醜事,抖出來臭他的名聲。

熟料,十三歲的項月已經出落得十分美麗,那種出身大家的涵養,外加這個年紀特有的青澀,讓他一見就動了邪心。

項月約在後山這個偏僻之地,本就是方便談情說愛,卻方便了祁康一逞獸欲。

祁康發洩完畢,就慌忙離開了,想來頭一次強暴官家女子,心裏也是有些怕的。

留項月一個人荒冷的林子裏,抱著衣服,靜靜地哭了一夜。

她沒再去找譚雅倫,而是在天未亮的時候就雇車回家了。面對父親擔憂又氣憤的指責,項月一言不發,卻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裏,不吃不喝,將項光脾氣都磨光了,也不計較她的出走了,而是擔心起她的安危。

三日後,項月出來了,整個人都瘦了一圈,第一件事就是洗澡,足足在浴桶裏泡了一天,最後暈倒在浴桶裏。

此後,她大病一場,病好之後,看起來如常,卻再也不覆以前的天真爛漫,她變得多疑,也喜歡算計,對於喜歡的東西,患得患失,更容易不擇手段。對於被祁康強暴這件事,她更是守口如瓶,連項光都不知道。

那一段不堪回首的的遭遇,加上長久的壓抑,造就了她陰郁極端的個性。

對於祁康,她更是從骨子裏憎恨,巴不得剝其皮,吃其肉。而她來到京城,最不想見的人,也是祁康。

祁康見她面色不定,但那張臉蛋真是生的如花似玉,當下松開她一只手,在她胸前就是一捏。

忽然的動作讓項月猛然回神,猛地推開了祁康,聲色俱厲,“你再亂來,小心我叫人了!”

聞言,祁康不怒反笑,一臉猥瑣淫蕩,“有本事你就叫啊,最好把人都叫出來,讓他們看看項家小姐是如何與我不清不楚的。惹惱了爺,小心我把你當年的醜事兒抖出來,反正我的名聲已經臭了,也不在乎這檔子破事兒。你就不一樣了,項家大小姐,第一公子的未婚妻,要是讓別人知道你沒了清白,盛京中人的唾沫星子淹也能淹死你,你看譚雅倫要會不會要你這雙破鞋兒。到時候,只怕項光,因為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兒,也會在同僚面前擡不起頭來!”說到最後,祈康滿臉嘲諷。

項月低著頭,渾身都氣得發抖,明明是他玷汙了自己,為何所有的不公都要自己來承受,她好恨。

見她不吭聲,祁康以為她服軟了,心下得意,悠哉地上前,低頭湊在她耳邊猥笑道:“項妹妹,正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,你康哥哥我,也不想為難你。怎麽說,我哥哥和譚雅倫也是至交,我這個做弟弟的,也得給幾分面子!你要嫁譚雅倫,沒問題,你盡管嫁,若真有那麽一天,我還會送妹妹一份好禮。只是,我也看上項妹妹你了,誰叫你長得這麽招人喜歡呢,一時跟你斷了,哥哥我還挺舍不得的。這樣吧,只要妹妹在哥哥我想你的時候,出來和哥哥聚聚,哥哥我絕不會為難你,怎麽樣?”

項月聽著他那句一夜夫妻幾欲作嘔,聽到後面,一下子炸毛了,擡起頭死死的瞪住祁康。

祁康說這番話,分明是要自己和他暗通款曲,要跟一個恨之入骨的人保持那樣的關系,跟淩遲她,有何區別。這事,她死也不會答應。

心裏這般想,項月嘴上可不是這麽說的,強行冷靜下來,對祁康道:“此事,你容我想一想,天色不早了,我得回家,有機會我再給康哥哥一個答覆,可好?”這話說的婉轉,項月眼底可是冷光乍現。

時至今日,她早已不是當初單純的項月,為人處世,都習慣兩面三刀。

祁康見此事可行,心裏就是一樂,更是被她一句康哥哥,叫的心花怒放,當下點了點頭,在她身上胡亂摸了幾把,笑道:“妹妹可不要讓哥哥等太久喲!”說罷,大笑著揚長而去,奔青樓楚館會相好的去。

項月站在原地,望著祁康的背影,眼裏滿是陰狠之色,祁康,總有一日,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!

因著祁康的出現,讓項月十分驚慌,越是惶恐,對喜歡的東西也越發執著和極端。在譚雅倫的事情的上,項月開始加快動作。為了尋找機會,她找人在醫館附近監視常笑,譚府附近,也叫人放了風。

常笑本在等譚雅倫上門解釋,誰知譚雅倫一直沒來,常笑心裏還是挺憋屈的。他理虧在先,怎麽連個解釋都沒有。常笑思來想去,還是覺得有必要和譚雅倫說清楚,就這麽耗著,讓大家都難受。

常笑在醫館裏抽空寫了一封信,交給阿保,讓他送去譚府。

阿保從醫館走出來的時候,暗地監視的人也跟了上去。常笑在醫館給信的時候,也被他看個正著。這種人本就是插科打諢混日子的,偷雞摸狗不在話下,又得小蓮的交代,自然很會見風使舵。在阿保出來不久,便從後面撞了上去,阿保不防,險些摔倒,擡眼一看,人來人往,也不知誰人撞得他。阿保也沒放在心上,只繼續往前走。

那人站在人群裏,捏了捏手上的信,輕笑一聲,轉而走向一旁代寫信箋的小攤,將信往桌子上一甩,道:“把這信給我一直不漏地抄一遍!”

阿保快到譚府的時候,又有一人從後面撞上了他,阿保被撞到在地,剛站起來,那人卻一指地上道:“你的東西掉了!”

阿保低頭一看,正是常笑給自己的那封信,忙不疊撿起來,拍掉上面的灰塵,心驚中更有一種慶幸,這要是丟了,他如何向笑笑交代。正想感謝那人,一擡頭,哪還有人。阿保就納悶了,怎麽今個兒出門盡被撞,好歹沒出什麽事兒!

阿保到了譚府,看門的家丁不讓進,幸好三兒聽到動靜,出門看了一眼。因著譚雅倫常到天青醫館,三兒跟阿保還是認識的,知道他是給常笑帶信,三兒很爽快地就將信接下了,說是回頭就給譚雅倫,三兒笑呵呵地就走了,只覺得今日做事還算順利。

另一處,那個小混混也趕到了項府,項月早就在門口打了招呼,守門的家丁立即就去叫小蓮。小蓮出來,給幾兩銀子打發了那人,便急匆匆地回去找項月。

項月見小蓮帶來了消息,忙不疊接過宣紙,一覽紙上的內容,眼裏便閃過一抹深思。

信裏寫的是,明日戌時,約譚雅倫在十裏亭會面,落款,常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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